封禅文化是泰山最重要的历史文化现象,泰山的显赫名气正是源于此。
封禅是古已有之的礼仪。按照《史记·封禅书》张守节《正义》解释:“此泰山上筑土为坛以祭天,报天之功,故曰封。此泰山下小山上除地,报地之功,故曰禅。”这种看来简易明了的仪式,何以成为历代帝王神乎其事、无比隆重的盛典,其中究竟有何奥妙?自《史记·封禅书》出,封禅始于秦始皇之说几成定论,南宋马端临更直斥“七十二家”封禅之说是“陋儒之见”,“诗书所不载,非事实”。而恰恰是司马迁在《封禅书》开篇就写得明明白白,封禅大典“厥旷远者千有余载,近者数百载,故其仪厥然堙灭,其详不可得而记闻云”。须知《封禅书》之于司马迁有极特殊的意义:其父司马谈因病未能随汉武帝行封禅,作为太史官的终生遗憾,临终前“执迁手泣”,悲叹,“今天子接千岁之统,封泰山,而余不得从行, 是命也夫! 命边夫”(《太史公自序》)此言能不使司马迁刻骨铬心,剔抉搜罗封禅史料,“殚精竭虑靡辞”以赴。况且司马迁以刑余之身,完全靠“重于泰山”的精神力量从事他的“名山事业”,使他不敢对泰山封禅著述有丝毫懈怠。由于种种原因,他未能对封禅起源作出清晰描述,但司马父子对一这问题的探索和肯定却明白无误。无视这一事实,该不该算做“陋儒之见”呢?
泰山的美是一种雄浑、粗旷、壮阔、博大之美,但泰山的自然之美有局限,比不了黄山。黄山除了拥有泰山的雄浑壮阔之美外,还多了一些秀丽阴柔、精巧雅致、变幻多端、博大精深之美。所以虽然有“泰山归来不看岳”之说,但更有“黄山归来不看山”之说。
黄山与泰山这两个中国冠有“双遗产”称号的名山,黄山的世界自然遗产当之无愧,而泰山世界文化遗产的名号更加名副其实。泰山的文化色彩更加浓厚一些,“五岳之首”也更多地强调了泰山在中国名山中的政治和文化地位,而封禅则正是这政治文化意义中最最厚重的一笔!
泰山封禅起于何朝何人,很难考证,但结束于宋真宗却可以定论,虽然后来许多帝王登临泰山,但性质已转化。
古代帝王无不说自己是“受命于天”,封禅是帝王表示自己与天沟通的方式。古代封禅泰山需具备两个条件:一是天下太平,国家兴盛。二是天降“祥瑞”。国家兴盛说明帝王功高德显,天降“祥瑞”说明上天对帝王的表彰,这时帝王要用一种方式回告上天,就是封禅大典。封是指在接近天的泰山最高处,用土筑成圆坛祭天,禅是指在泰山前的小山用土筑成方坛祭地。
泰山为黄河下游地区第一高山,其山南的大汶口文化和山北的龙山文化充分说明泰山地区在古代文明的发祥地之一。黄河流域经常发生大水,先民借泰山以躲避水灾,在他们心里泰山是他们生命、种族、生活的地理依托,形成了依靠泰山的心理,泰山的保佑使古人产生敬畏,渐渐被神话。古人由于对自然界的认识狭窄,认为一切都是天地日月所赐,从而产生神秘崇拜。泰山居住得太昊少昊部落,其“昊”字既是天上有日的含义,太昊少昊也被尊为太阳神。为了让天更清楚的知道他们的敬仰和祈祷,高山是最佳的选择,由于当时的人活动范围有限,在他们的活动区域中,泰山是最高的山。
“泰”“岱”在古字中相通,都是“大”的意思,泰山就是大山。所以,泰山是与天日最接近的,大汶口出土的日火山形象,十分形象的表现了当时的古人心理,由于先人活动范围和泰山在这个区域的第一高度,是泰山出现祭天崇拜,泰山的这种功能使泰山得以神话。以后的封建统治者都认为泰山是能通天的神山,中国古代帝王为加强自己的统治,不约而同的宣传“神权天授”的理论,为了使这种理论得以证明,便要借泰山的名气了,久而久之使泰山祭天的作用地位进一步强化,随后成为每代帝王一生追求的大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