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经历是新疆历史的一部分
如果把西域比作一个舞台,几千年来,操不同语言、信不同宗教、持不同习俗的民族在这个舞台上演了无数威武雄壮、浓墨重彩的戏剧,这其中,不乏许多文化名人的身影。他们或因出使,或因贬谪,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了印迹,更成为西域与内地关系密切的别样注脚。
班超父子: 经营西域达几十年
《后汉书》记载,汉明帝永平五年(公元62年),《汉书》作者也就是班超的兄长班固,被召入京中任校书郎,一家迁居洛阳。由于家境贫寒,班超替官府抄写文书维持生计,尝投笔而叹:“大丈夫无它志略,犹当效傅介子、张骞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研间乎!”到永平十六年(公元73年),班超终于有机会跟随窦固出征西域,攻打匈奴,并屡立战功。凭借智慧和胆量,班超纵横西域各国,为反击匈奴的侵扰立下了汗马功劳,也得到了西域人民的信赖和爱戴。到永元十二年(公元100年),班超年近七旬,衰老思归,上书和帝请求还乡,说:“臣不敢望到酒泉郡,但愿生入玉门关。”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目见中土”。两年后,和帝批准了班超的请求。当年八月,班超回到洛阳,拜为定远侯,一个月后病卒,时年71岁。
班勇自幼生活在西域,到班超暮年随父回到洛阳。十多年后又出使西域。他把在西域的所见所闻写成了《西域风土记》。范晔著《后汉书》时把它收入了《西域传》内,使之得以流传。
岑参:吟诗话西域
一份唐代的馆驿文书——《唐天宝十四载(公元754年)交河郡某馆具上载帖马食□历上郡长行坊状》,简称《长行坊马料账》。该文书于1973年出土,其中多次出现 “岑判官”。这位“岑判官”就是唐北庭都护安西北节度判官岑参。
岑参身处的盛唐时期是一个经济繁荣、国力强大、思想进步的年代。在这样的时代下,不少胸怀抱负的文人都极力想实现自己的理想,由于当时的政治制度特别重视立军功,故投笔从戎成了文人实现其理想的重要渠道之一,而边塞之作就成为他们表达功业与决心的最好载体,因此在盛唐时期边塞诗的创作一度繁荣。但边塞诗人中真正有过边塞军旅生活的人并不多,而岑参却因其两度赴西域从军而积累了丰富的边关生活阅历,从而成就了其不朽的边塞诗名。
纪昀:记述乌鲁木齐
与其他人相比,纪昀在西域的时间比较短暂,在新疆只生活了两年。回京之后,他将新疆的见闻写成了《乌鲁木齐杂诗》,有的收进了《阅微草堂笔记》。纪昀笔下记述最多的是乌鲁木齐及其附近各处的风情。《乌鲁木齐杂诗》作于纪昀50岁之前,是在从乌鲁木齐释归京城的路上追忆往事而成,共160首。而晚年写成的近四十万言的《阅微草堂笔记》收入了他在乌鲁木齐期间搜集的志怪传闻近百条。虽有无稽之谈之嫌,却也留有对新疆的记载。
林则徐:“林公井”至今使用
林则徐在新疆为官也是由于贬谪。虽然在伊犁做官只有两年多,但是他在新疆做出的贡献至今仍被当地人推崇。1844年 3月,朝廷下令复垦阿齐乌苏废地,林则徐主动表示“情愿认修龙口工程,藉图报效”,于是花4个多月的时间筑成一条水渠。这段渠首工程一直安全使用了123 年,为伊犁的近现代农业的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直到1967年新渠建成后才废弃不用。1845年1月,朝廷命林则徐前往南疆的阿克苏、库车、乌什、和阗等地履勘垦荒,在途经吐鲁番时林则徐发现当地一种挖“卡井”(即坎儿井)的灌溉方法,深感这是“诚不可思议之事”,并认为此法灌溉非常适合当地条件,于是大力倡导,结果迅速扩大了吐鲁番和哈密地区的灌溉面积。卡井虽不是林则徐的发明,但他在100多年前就极力推广卡井,改变了当地农田水利条件,促进了当地农业生产的发展。新疆有些农村至今还把坎儿井称为“林公井”。
《林文忠公尺牍》中,收录了林则徐写给刘建韶的信札8通、写给刘源灏的手札3通,均尚未刊布。这批信札是研究林则徐在新疆生活的珍贵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