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鲁迅外婆家”著称的绍兴安桥头村,村民民俗浓重,图为卓德宝正在忙碌着“冬酿”,妻子高兴的眉开眼笑
外婆桥下冬酿酒
绍兴有史以来就有冬酿酒的传统习俗。绍兴黄酒堪称酒之鼻祖、酿之精髓也是缘于悠久的历史和精湛独门的酿造技术,而任何能工巧匠都出自民间,第一滴佳酿就出自民间而流传至今。
进入冬至,绍兴城乡变得异常繁忙。家家户户除了祭祖、扫房,酿酒工程最大。在农村尤盛,几乎家家都酿酒,人人都是酿酒师。并非这里人人嗜酒,只是千百年来延袭下来成为了一种习俗。因为绍兴人是以酒来入菜、入药、入味、入情的,并非酒桌上奢侈品或生意场之道具。餐餐不离酒,反倒很少看到酩酊大醉的人。他们平生伴酒,惜酒、敬酒。浅斟慢饮,不伤身、不醉人,养神怡情,久而久之就培养了这方水土的气质---温婉平和又内敛精明。
绍兴一年仅在冬至这几天酿酒,也仅此一次。进入冬至,中国各地迎来一年中最冷的一段时间。水源鉴湖水入冬后水体清冽、气温低,不利于有害菌繁殖,矿物质含量最高,酿出的酒清透光亮,醇厚香浓。自家酿黄酒绝非一人能为,需要一家人齐动员。在鲁迅外婆家绍兴安桥头村,每年开酿时,卓德宝的姐姐和姐夫抱孩子到他家,一家人齐酿还手忙脚乱呢。家住桥头的村长鲁阿良家一家起大早忙活,刚一进村就能闻到那种甜丝丝的香味儿。
黄酒发酵期历时约90天,酒厂严格按照20余道传统工序酿造,自家酿造相对简单一些。不过,整个酿造期也要持续半个月左右,直到入缸密封仓储才算告一段落。而且其间还要定期开封搅动,使其接触空气更充分发酵。筛米、泡米、蒸饭、摊冷、落座、密封、发酵等一系列工序繁琐复杂,更重要的是对水温及水量严控把关。几千年摸索,不用任何量器,绍兴人对黄酒总结了一套“望、闻、问、切” 的“华佗式”,只需用手指蘸一下就知水温是否适中,用眼睛看、鼻子闻就知道发酵程度,用舌尖品尝就知道其稠稀度,屡试屡爽。除了冬酿酒外,配酒菜也要精心准备几天。尤其是腊制品,安桥头村的腊制肉非常地道。据鲁迅家后人鲁阿良讲,最地道的腊肉、酱鸭等腊货都出自绍兴县的安昌古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