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时期,佛教在鄂尔多斯广泛传播,于是成吉思汗祭奠中有了些根据佛教内容修改的祭词祭文。他们每天清晨在天马旗祭台上举行烧香仪式,洒祭鲜奶,念颂《圣主颂》和《苏勒德颂》,向成吉思汗祈祷。这一时期,鄂尔多斯蒙古人的服饰也受到了满清的影响 ——男人平时在腰带上挂着褡裢、蒙古刀、火镰等物;女人不解头戴;而宫帐装饰中着重的黄色,甚至成了成吉思汗宫帐外套的绸缎用色。
在过去漫长的岁月中,达尔扈特一直未离开成吉思汗八白宫,但其中也并不是风平浪静的,如“达尔扈特五百户”事件。
17世纪30年代,蒙古各万户归顺清朝,清朝政府为了加强控制,在蒙古地区实行盟旗制,将成吉思汗奉祀之神又一次全部集中在鄂尔多斯,致使鄂尔多斯的祭祀、管理这些奉祀之神的工作越加沉重。而盟旗制后,各旗札萨克具有一定独立性,都不愿承担本旗以外的更多义务,有的甚至还说,“成吉思汗是全体蒙古的可汗,而不只是我们的可汗,应该由大家来供奉”。对奉祀之神的管理、祭祀事宜出现推诿现象,成吉思汗八白宫及奉祀之神的管理、祭祀一度受到影响。幸好,这一情况引起内外蒙古十个盟王公的关注,他们共同协商,决定重新组成五百户达尔扈特,集中居住在大伊金霍洛一带,延续了成吉思汗八白宫的香火。
尽管历尽艰难,达尔扈特还是完整地保留了成吉思汗陵寝和神秘的祭祀文化,而且在陵园周围形成了守陵部落故乡鄂尔多斯的传统民族文化。
鄂尔多斯蒙古族,保有丰富的民间口头文学遗产。达尔扈特以民间口头文学为基础,于13世纪形成的成吉思汗八白宫祭祀文献《金册》,经过守灵人几百年相传,完整地保留至今。《金册》包括了成吉思汗祭奠祭文、赞颂词、祝福词、福份词、祭歌以及“圣主祭祀律例”、“四时大典公役”、“大公役”等丰富的内容。这些丰富的祭文祭词,涵盖了古代蒙古族历史文化、政治、经济、军事、法律、民俗等诸多方面,同时还交融着祭祀文化和民俗文化,成为民间文化之代表性经典著作。
在达尔扈特居住的这块地方,一到夏天就会举行马奶节、敖包祭祀、寺庙查玛(跳神)会和男人三项那达慕等草原盛会;到了冬季则有鄂尔多斯婚礼等活动;到了除夕晚上便祭奠祖先,正月初一清晨则向苍天敬献由三百六十五根芯组成的天灯,保留着13世纪以来形成的蒙古汗廷的礼仪形式,继承了具有宫廷文化特点的迎送和接待宾客、婚礼盛会仪式,构成丰厚的鄂尔多斯民族文化内涵,同时也吸引着海内外万千游客的蜂拥而至。